答秦嘉诗

作者: 徐淑 朝代: 两汉

妾身兮不令,婴疾兮来归。

沉滞兮家门,历时兮不差。

旷废兮侍觐,情敬兮有违。

君今兮奉命,远适兮京师。

悠悠兮离别,无因兮叙怀。

瞻望兮踊跃,伫立兮徘徊。

思君兮感结,梦想兮容辉。

君发兮引迈,去我兮日乖。

恨无兮羽翼,高飞兮相追。

长吟兮永叹,泪下兮沾衣。

妾身兮不令,婴疾兮来归。

沉滞兮家门,历时兮不差。

旷废兮侍觐,情敬兮有违。

君今兮奉命,远适兮京师。

悠悠兮离别,无因兮叙怀。

瞻望兮踊跃,伫立兮徘徊。

思君兮感结,梦想兮容辉。

君发兮引迈,去我兮日乖。

恨无兮羽翼,高飞兮相追。

长吟兮永叹,泪下兮沾衣。

  这是一首骚体诗,最早见于徐陵编的《玉台新咏》。

作者徐淑与其夫秦嘉俱为陇西(今甘肃东南部)人。

东汉桓帝时,秦嘉“为郡上计”(汉郡国每年年终遣吏送簿纪到京师,曰上计;

所遣之吏,曰上计吏)入洛阳,当时徐淑正卧病母家,夫妇没能面别,秦嘉作《留郡赠妇诗》三首与妻话别。

徐淑以此诗作答。

  诗的前十句写自己患病母家,不得与夫话别。

“不令”,不善;

“婴疾”犹抱病;

“差”,病愈。

作者首先交待不能送别的原因,虽是叙事,而又化情于事,于事见情。

“不令”、“婴疾”、“沉滞”、“不差”,带有无限无奈;

“旷废”、“情敬”,含有无限歉意;

“悠悠兮离别,无因兮叙怀”,留下了无限遗憾。

秦嘉十分重视他们的夫妇叙别:“念当远离别,思念叙款曲。

”,于是派车去接徐淑。

可是徐淑病滞难行:“遣车迎子还,空往返空返”,秦嘉至于“临食不能饭”“长夜不能眠”,临行之际,又赠送宝钗、明镜聊表深情(见秦嘉《赠妇诗》三首)。

徐淑的前十句诗似乎不那么感情强烈,但读者若联想到此,则自能感受女诗人内心蕴藏的复杂情愫。

平静的水流是最深的水流,强忍不露的感情更为诚挚动人,这几句看似平平叙事的诗,亦复如此。

  如果说前十句是化情于事,那么后十句是直抒其情。

别离之际的神伤魂泣,东汉无名氏的《古诗》中已多有咏叹。

而女诗人身染沉疴,竟连“消魂”的叙别亦不能得。

如果说“行行重行行,与君生离别”是人生的痛苦,那毕竟还给人留下了回味的东西;

而想叙别又“无因”,则只会生出无止境的揣想、遗憾,无休止的焦躁不安。

“瞻望兮踊跃,伫立兮徘徊。

思君兮感结,梦想兮容辉。

”不得叙别而瞻望,瞻望不及而踊跃,可见女主人公情之急;

不能送别而伫立,伫立难耐而徘徊,可见女主人公情之躁;

“思君”至于“感结”,怀人至于入梦,可见女主人公情之深。

丈夫远出,相去日远,诗人不禁幻想自己能插翅高飞,长追不弃。

然而幻想终归还是幻想。

“长吟兮永叹,泪下兮沾衣”,这是从焦躁中冷静下来和从幻想中清醒过来之后的感伤。

“长”字“永”字,同义重复,更见得此情的厚重压抑,深沉含蓄,至此一个赢弱、多情的少妇形象跃然纸上了。

  沈德潜说徐淑的诗“词气和易,感人自深”,这是不错的。

诗中既没有大起大落的感情起伏,也不见细针密线的剪裁加工,平平叙事,有一种自然的感染力,其奥妙之处即在于“真事真情”。

参考资料: 1、 《汉魏六朝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92年9月版,第39-4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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