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国遥·香玉 文注译赏
香玉,翠凤宝钗垂簏簌,钿筐交胜金粟,越罗春水绿。
画堂照帘残烛,梦馀更漏促。
谢娘无限心曲,晓屏山断续。
香玉,翠凤宝钗垂簏簌,钿筐交胜金粟,越罗春水绿。
香玉:泛指头上精美的首饰。
“翠凤”二句:具体写首饰。
意思是翠凤饰成钗头的宝钗,下垂着穗子;
还有钿筐、金粟和交错的彩胜戴在头上。
宝钗、钿筐、彩胜、金粟,都是首饰的种类。
金粟:桂花也称金粟,因花蕊如金粟点缀枝头,这里的金粟,是指妆饰品的形象如金粟状。
交胜:彩胜在头上交错戴着。
簏簌(lùshù):下垂的穗子,流苏一类的妆饰物。
“越罗”句:衣用越罗制成,其色如春水碧绿。
越罗:古越国(苏杭一带)之地所产罗绸,轻薄美观。
画堂照帘残烛,梦馀更漏促。
谢娘无限心曲,晓屏山断续。
“画堂”二句:精美的厅堂还燃着残烛,烛光透过帘幕,夜深人静了。
梦醒后,更觉更漏声迫促。
“谢娘”二句:谢娘无限伤心,日光初照,屏风上山景时隐时现。
谢娘:泛指美丽的少妇。
据《唐音癸签》载,李太尉德裕有美妾谢秋娘,太尉以华屋贮之,眷之甚隆;
德裕后镇浙江,为悼亡妓谢秋娘,用炀帝所作《望江南》词,撰《谢秋娘曲》。
以后,诗词多用“谢娘”“谢家”“秋娘”泛指妓女、妓馆和美妾。
又:六朝已有“谢娘”之称。
如《玉台新咏》中有徐悱妇《摘同心支子寄谢娘因附此诗》,故以“谢娘”为谢秋娘之说,恐非。
心曲:内心的深处,后来常指心中的委曲之事或难言之情。
这里是伤心的意思。
参考资料: 1、 崔黎民.花间集全译.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1997:32
香玉,翠凤宝钗垂簏簌,钿筐交胜金粟,越罗春水绿。
头上佩戴着香玉,钗上的凤坠低垂,花钿辉映金粟。
身上的越罗长裙,轻舞着春水般的碧绿。
香玉:泛指头上精美的首饰。
“翠凤”二句:具体写首饰。
意思是翠凤饰成钗头的宝钗,下垂着穗子;
还有钿筐、金粟和交错的彩胜戴在头上。
宝钗、钿筐、彩胜、金粟,都是首饰的种类。
金粟:桂花也称金粟,因花蕊如金粟点缀枝头,这里的金粟,是指妆饰品的形象如金粟状。
交胜:彩胜在头上交错戴着。
簏簌(lùshù):下垂的穗子,流苏一类的妆饰物。
“越罗”句:衣用越罗制成,其色如春水碧绿。
越罗:古越国(苏杭一带)之地所产罗绸,轻薄美观。
画堂照帘残烛,梦馀更漏促。
谢娘无限心曲,晓屏山断续。
画堂残烛忽明忽暗照在帘幕里,梦醒时只听得更漏声声急。
她那相思无限的愁绪,如晓光初映屏上山影,明了又暗,断了又续。
“画堂”二句:精美的厅堂还燃着残烛,烛光透过帘幕,夜深人静了。
梦醒后,更觉更漏声迫促。
“谢娘”二句:谢娘无限伤心,日光初照,屏风上山景时隐时现。
谢娘:泛指美丽的少妇。
据《唐音癸签》载,李太尉德裕有美妾谢秋娘,太尉以华屋贮之,眷之甚隆;
德裕后镇浙江,为悼亡妓谢秋娘,用炀帝所作《望江南》词,撰《谢秋娘曲》。
以后,诗词多用“谢娘”“谢家”“秋娘”泛指妓女、妓馆和美妾。
又:六朝已有“谢娘”之称。
如《玉台新咏》中有徐悱妇《摘同心支子寄谢娘因附此诗》,故以“谢娘”为谢秋娘之说,恐非。
心曲:内心的深处,后来常指心中的委曲之事或难言之情。
这里是伤心的意思。
参考资料: 1、 崔黎民.花间集全译.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1997:32
香玉,翠凤宝钗垂簏簌,钿筐交胜金粟,越罗春水绿。
画堂照帘残烛,梦馀更漏促。
谢娘无限心曲,晓屏山断续。
这首词写美女的情态。
词一开始,用“香玉”两字来概括了女子通体的优美。
玉是滑润的,却也是冰凉的,但他着一“香”字,不仅成了活色生香,而且更有了温润的质感。
不止见其肤色之细腻如玉,亦且见肌肤之气息,中人如兰之香。
有此体香,其温自不待言的了。
古人喜欢用玉来形容女子。
如王建的《宫中调笑》:“玉容憔悴三年。
”再如杜牧的“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不仅人如玉,而且是香玉,唐玄宗的《好时光》中说:“莲脸嫩体红香。
”这就使人感到了女子的肤色不仅洁白如玉,而且吹气如兰,甚至通体生香。
如此的女子,虽不言其如何美,仅此“香玉”二字,便已足够是人间之至可宝贵的了,其人如玉。
而词的第二、三两句进一步写她的身份。
她头上的钗是用翡翠打磨而成的一只翠凤,翠凤的口中,还吊着一串耀眼的宝石,如流苏般沉沉地垂着。
钿筐,是小簪子;
交胜,是臂上的金环。
这些装饰品上面都闪耀着金星。
头上的首饰是华美的。
第四句写她身上穿的衣服。
那质地的高贵,是经过西子浣洗过的春水般的越罗。
用春水来形容罗,不仅写出了颜色,而且还写出了飘拂的姿态,像碧波般的漾荡。
这就将人更衬的如出尘的仙女、那宓水妃子。
这些都写出她的身份是高贵的,这就恰如高明的电影导演那样,首先给观众看到的是这么一个服饰华丽的绝色女子的特写,使观众一开始就为她的艳色所惊异。
人既如玉,而服饰又是这般的华丽,极言其美,也就是极言其才。
她既是这般的美,读者便也极希望看到她将是如何幸福。
下片将镜头一下拉开,成了全景,使读者看到了她所居的卧室,是雕梁绘藻的画堂。
自然室既如此,则与之相应的摆设也就不言而可知了。
看来已是半夜了,因为蜡烛已经烧了很久;
闪闪的余光在低垂的竹帘上跳动着。
这一特写,首先给人的是一个不安定的空虚的感觉。
于是,读者就要用另一种怜惜的眼光,再看一下这个女子了。
她如此盛装,却原来是那无限伤心的样子。
而随着更漏滴残的声音,读者似乎也理解了她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她所守望的人。
但却被这无情的更声惊醒了,好梦成空,原来只是一己的空想。
是以她这才忡怔地呆着,两眼只盯着那有着山水画的屏风。
读者随着她的眼光落在了屏风上,看到了曙色光临,因为屏风是曲折着摆在那里的。
向阳的一面就被曙光照见了,而向阴的一面却还是黑的,因此上面画的山水,也就像若断若续的那样——读者从这痴呆的眼神中,感到了她的惆怅,是在想望着那山水之间的他。
是的,一夜又过去了,连梦也做不完全。
这就又透露了她已不知这样经历过多少次的伤心和失望了。
望极之后,便会是失望。
词人虽没有说,然而其势岂非已是摆在这里的了。
词人这样写她的装饰,不仅是美的需要,也是为了写出典型的人,写出了她华贵的身份,是在说明她的不幸,完全不在于自己,她岂非已是非常完美的了,而就在于他所望之人的薄幸。
写她如此孤寂,用“梦”来点明她思念之专,用“无限心曲”来写她思念之深,用暗示一夜又一夜来写她的忠贞,这就把一个守贞的贵妇人写活了。
然而她所等得的,分明是无情的遗弃。
词是华丽的,却深深地隐藏着无声的怨怼。
会读的会读出如鲁迅先生说的:“我们听到呻吟,叹息,哭泣,哀求,无须吃惊。
见了酷烈的沉默,就应该留心了;
见有什么像毒蛇似的在尸林中蜿蜒,怨鬼似的在黑暗中奔驰,就更应该留心了:这在预告‘真的愤怒’将要到来。
”(《华盖集·杂感》)温庭筠在这里写出的沉默和怨怼,很难说这不是即将崩溃的晚唐政治的写照。
而不会读的、或者说满脑子封建意识的,就只会读出陈梁宫体,然而这确实是冤枉了温庭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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