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州送裴坦判官往舒州时牧欲赴官归京

作者: 杜牧 朝代: 唐代

日暖泥融雪半消,行人芳草马声骄。

九华山路云遮寺,清弋江村柳拂桥。

君意如鸿高的的,我心悬旆正摇摇。

同来不得同归去,故国逢春一寂寥!

八六子·洞房深

作者: 杜牧 朝代: 唐代

洞房深,画屏灯照,山色凝翠沉沉。

听夜雨冷滴芭蕉,惊断红窗好梦,龙烟细飘绣衾。

辞恩久归长信,凤帐萧疏,椒殿闲扇。

辇路苔侵。

绣帘垂,迟迟漏传丹禁舜华偷悴,翠鬟羞整,愁坐望处,金舆渐远,何时彩仗重临?

正消魂,梧桐又移翠阴。

洞房深,画屏灯照,山色凝翠沉沉。

听夜雨冷滴芭蕉,惊断红窗好梦,龙烟细飘绣衾。

辞恩久归长信,凤帐萧疏,椒殿闲扇。

在后妃居住的幽深的房里;

灯光照着绘有图画的屏风,屏风上的山色一片浓绿,显得格外古雅庄重。

听见冰冷的夜雨敲打芭蕉声,惊断了房里她的好梦;

醒来看见攀龙香炉的香烟,在绣花缎被上空飘升。

失去了皇帝的恩宠啊,她已久住长信宫中,帷帐里萧条凄冷;

原来的椒殿闲置无用,门儿关锁冷冷清清。

辇路苔侵。

绣帘垂,迟迟漏传丹禁舜华偷悴,翠鬟羞整,愁坐望处,金舆渐远,何时彩仗重临?

正消魂,梧桐又移翠阴。

皇帝车驾来的路上,长满了苔藓一层。

绣帘默默地低垂,过很长时间才听见,一声更漏传进宫中。

她的容颜木槿花似的,憔悴在不知不觉之中。

她羞于梳理乌黑的发髻,独坐呆望满面愁情;

伤感的目光注视之处,皇帝乘坐的车渐渐失去行踪。

不知何时才能盼到,皇帝仪仗重临再降恩宠?啊,她正在悲苦地心驰神往,翠绿的梧桐又移动了阴影。

参考资料: 1、 徐培均选注.婉约词萃: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9年:3-4页 2、 弓保安.唐五代词三百首今译:陕西人民出版社,1993.11.:143-144

洞房深,画屏灯照,山色凝翠沉沉。

听夜雨冷滴芭蕉,惊断红窗好梦,龙烟细飘绣衾。

辞恩久归长信,凤帐萧疏,椒殿闲扇。

在后妃居住的幽深的房里;

灯光照着绘有图画的屏风,屏风上的山色一片浓绿,显得格外古雅庄重。

听见冰冷的夜雨敲打芭蕉声,惊断了房里她的好梦;

醒来看见攀龙香炉的香烟,在绣花缎被上空飘升。

失去了皇帝的恩宠啊,她已久住长信宫中,帷帐里萧条凄冷;

原来的椒殿闲置无用,门儿关锁冷冷清清。

洞房:深邃的内室。

画屏二句:形容室内屏风上所画山色。

凝翠,凝聚着绿色。

沉沉,茂盛、浓重貌。

惊断句:谓雨打芭蕉,惊醒宫中女子的好梦。

龙烟:龙脑香燃烧时散发的烟气。

龙脑,又称瑞脑、冰片,系从龙脑香树干中提取膏汁制成。

辞恩句:谓失宠。

长信,汉宫名。

椒殿句:谓宫门常闭。

椒殿,后妃居住的宫殿,以椒和泥涂壁,取温香多子之义扁,关闭。

辇路苔侵。

绣帘垂,迟迟漏传丹禁舜华偷悴,翠鬟羞整,愁坐望处,金舆渐远,何时彩仗重临?

正消魂,梧桐又移翠阴。

皇帝车驾来的路上,长满了苔藓一层。

绣帘默默地低垂,过很长时间才听见,一声更漏传进宫中。

她的容颜木槿花似的,憔悴在不知不觉之中。

她羞于梳理乌黑的发髻,独坐呆望满面愁情;

伤感的目光注视之处,皇帝乘坐的车渐渐失去行踪。

不知何时才能盼到,皇帝仪仗重临再降恩宠?啊,她正在悲苦地心驰神往,翠绿的梧桐又移动了阴影。

辇路:帝王车驾经行的道路,因久不临幸,故生青苔。

迟迟句:谓更漏声缓慢地传入宫禁,形容夜长难耐。

漏,古代以铜壶滴漏计时,多称玉漏。

丹禁:古代宫禁涂以红色,故称。

舜华:即木槿,夏秋开花,朝开暮敛,古人多形容青春易逝。

一作舜华。

翠鬟羞整:谓羞于梳妆。

翠梁,指黑发。

哭,环形发式。

金舆:帝王的车驾。

彩仗:帝王的仪仗。

消魂:又作销魂。

形容极度的悲伤,愁苦。

参考资料: 1、 徐培均选注.婉约词萃: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9年:3-4页 2、 弓保安.唐五代词三百首今译:陕西人民出版社,1993.11.:143-144

蔷薇花

作者: 杜牧 朝代: 唐代

朵朵精神叶叶柔,雨晴香拂醉人头。

石家锦幛依然在,闲倚狂风夜不收。

张好好诗

作者: 杜牧 朝代: 唐代
牧大和三年,佐故吏部沈公江西幕,好好年十三,始以善歌来乐籍中。后一岁,公移镇宣城,复置好好于宣城籍中。后二岁,为沈著作以双鬟纳之。后二岁,于洛阳东城重睹好好,感旧伤怀,故题诗赠之。 君为豫章姝,十三才有余。翠茁凤生尾,丹脸莲含跗。高阁倚天半,章江联碧虚。此地试君唱,特使华筵铺。主公顾四座,始讶来踟蹰。吴娃起引赞,低回映长裾。双鬟可高下,才过青罗襦。盼盼乍垂袖,一声雏凤呼。繁弦迸关纽,塞管裂圆芦。众......更多
牧大和三年,佐故吏部沈公江西幕,好好年十三,始以善歌来乐籍中。后一岁,公移镇宣城,复置好好于宣城籍中。后二岁,为沈著作以双鬟纳之。后二岁,于洛阳东城重睹好好,感旧伤怀,故题诗赠之。 君为豫章姝,十三才有余。翠茁凤生尾,丹脸莲含跗。高阁倚天半,章江联碧虚。此地试君唱,特使华筵铺。主公顾四座,始讶来踟蹰。吴娃起引赞,低回映长裾。双鬟可高下,才过青罗襦。盼盼乍垂袖,一声雏凤呼。繁弦迸关纽,塞管裂圆芦。众音不能逐,袅袅穿云衢。主公再三叹,谓言天下殊。赠之天马锦,副以水犀梳。龙沙看秋浪,明月游东湖。自此每相见,三日已为疏。玉质随月满,艳态逐春舒。绛唇渐轻巧,云步转虚徐。旌旆忽东下,笙歌随舳舻。霜凋谢楼树,沙暖句溪蒲。身外任尘土,樽前且欢娱。飘然集仙客,讽赋欺相如。聘之碧瑶佩,载以紫云车。洞闭水声远,月高蟾影孤。尔来未几岁,散尽高阳徒。洛城重相见,婥婥为当垆。怪我苦何事,少年垂白须。朋游今在否,落拓更能无?门馆恸哭后,水云愁景初。斜日挂衰柳,凉风生座隅。洒尽满襟泪,短歌聊一书。  以“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自嘲的杜牧,其实是位颇富同情心的诗人。公元833年(唐文宗大和七年),杜牧路过金陵,曾为“穷且老”的昔日歌女杜秋,写了悲慨的《杜秋娘诗》;两年后,诗人任东都监察御史,在洛阳重逢豫章(治所在今江西南昌)乐妓张好好,又为她沦为“当垆”卖酒之女,而“洒尽满襟”清泪——这就是此诗的由来。   风尘女子的沦落生涯,在开初往往表现为人生命运的惊人跃升。此诗开篇一节,正以浓笔重彩,追忆了张好好六年前初吐清韵、名声震座的美好一幕:“翠茁(zá,生长)凤生尾,丹叶莲含跗(花萼的基部)”——这位年方“十三”有余的歌女,当时身穿翠绿衣裙,袅袅婷婷,就像飘曳着鲜亮尾羽的凤鸟;那红扑扑的脸盘,更如一朵摇曳清波的红莲,含葩欲放。诗人安排她的出场非同一般,那是在一碧如染的赣江之畔、高倚入云的滕王阁中——正适合美妙歌韵的飞扬、回荡。为了这一次试唱,人们特为准备了铺张的“华筵”,高朋满座。而处于这一切中心的,便是张好好。   此刻,她正如群星拱卫的新月,只在现身的刹那间,便把这“高阁”的“华筵”照亮了。为着表现张好好的惊人之美,诗人还不忘从旁追加一笔:“主公顾四座,始讶来踟蹰”。主公,即江西观察使沈传师(当时诗人正充当他的幕僚);“来踟蹰”,则化用《陌上桑》“使君从东来,五马立踟蹰”之意,描写沈传师在座中初睹张好好风姿的惊讶失态的情景,深得侧面烘托之妙。   然后便是张好好的“试唱”,诗中描述她在“吴娃”的扶引下羞怯登场,低头不语地摆弄着长长的前襟;一双发鬟高下相宜,缕缕发辫才曳过短襦——寥寥数笔,画出了这位少女的无限柔美羞怯之态。令人不禁要怀疑如此小儿女家,竟有声震梁尘的妙喉。然而,“盼盼乍垂袖,一声雏凤呼”,当她像贞元(785-805)间名妓关盼盼那样乍一摔袖,席间便顿时响彻小凤凰一般清润圆美的歌鸣。这歌声嘹亮清丽,竟使伴奏的器乐都有难以为继之感,以至于琴弦快要迸散关钮、芦管即将为之破裂。而张好好的袅袅歌韵,却还压过“众音”,穿透高阁,直上云衢。白居易《琵琶行》表现商女奏乐之妙,全借助于连翩的比喻描摹;此诗则运用高度的夸张,从伴奏器乐的不胜竞逐中,反衬少女歌喉的清亮遏云,堪称别开蹊径。   一位初登歌场的少女,一鸣惊人,赢得了观察使大人的青睐。她从此被编入乐籍,成了一位为官家卖唱的歌妓。未更人事的张好好,自然不懂得,这失去自由的乐妓生涯,对于她的一生意味着什么。她大约到是满心喜悦地以为,一扇富丽繁华的生活之门,已向她砰然打开——那伴着“主公”在彩霞满天的秋日,登上“龙沙”山(南昌城北)观浪,或是明月初上的夜晚,与幕僚们游宴“东湖”的生活,该有无限乐趣。最令诗人惊叹的,还是张好好那日愈变化的风韵:“玉质随月满,艳态逐春舒。绛唇渐轻巧,云步转虚徐”——不知不觉中,这位少女已长成风姿殊绝的美人。当沈传师“旌旆”东下、调任宣歙观察使时,自然没忘记把她也“笙歌随舳舻”地载了去。于是每遇霜秋、暖春,宣城的谢朓楼,或城东的“句溪”,就有了张好好那清亮歌韵的飞扬。这就是诗之二节所描述的张好好那貌似快乐的乐妓生活——诗人当然明白,这种“身外(功业、名声)任尘土,樽前极欢娱”的“欢娱”,对于一位歌妓来说,终竟只是昙花一现,并不能长久。但他当时怎么也没预料,那悲惨命运之神的叩门,对张好好竟来得如此突然。而这一节之所以极力铺陈张好好美好欢乐的往昔,也正是为了在后文造成巨大的逆转,以反衬女主人公令人惊心的悲惨结局。   这结局在开始依然带有喜剧色彩:“飘然集仙客,讽赋欺相如。聘之碧瑶佩载以紫云车(仙人所乘)”。   那风度翩翩、长于“讽赋”的聘娶者,就是曾任“集仙殿”校理的沈传师。诗序称他“以双鬟(一千万钱)纳之”,可见颇花费了一笔钱财,故诗中以“碧瑶佩”、“紫云车”等夸张之语,将这出“纳妾”喜剧着力渲染了一番。张好好呢,大约以为终于有了一个归宿,生活拘检起来,正如传说中的天台仙女一般,关闭“洞门”,不再与往日熟知的幕僚交往。“洞闭水声远,月高蟾影孤”二句,叙女主人公为妾景象,虽语带诙谐,字里行间毕竟透露着一种孤清幽寂之感,它似乎暗示着,女主人公身为侍妾,生活过得其实并不如意。   诗情的逆转,是数年后的一次意外相逢:“洛城重相见,绰绰为当垆”——当年那绰约风姿的张好好,才不过几年,竟已沦为卖酒东城的“当垆”之女。这令诗人十分震惊。奇特的是,当诗人揭开张好好生涯中最惨淡的一幕时,全不顾及读者急于了解沦落真相,反而转述起女主人公对诗人的关切询问来:“怪我苦何事,少年垂白须?朋游今在否?落拓更能无?”此四句当作一气读,因为它们在表现女主人公的酸苦心境上,简直妙绝——与旧日朋友的相逢,竟是在如此尴尬的场合;张好好纵有千般痛楚,教她也无法向友人诉说。沉沦的羞惭,须得强加压制,最好的法子,便只有用这连串的问语来岔开了。深情的诗人不会不懂得这一点。纵有千种疑问,也不忍心再启齿相问。诗之结尾所展示的,正是诗人默然无语,在“凉风生座隅”的悲哀中,凝望着衰柳、斜阳,扑簌簌流下满襟的清泪——使得诗人落泪不止的,便是曾经以那样美好的歌喉,惊动“高阁”“华筵”,而后又出落得“玉质”、“绛唇”、“云步”“艳态”的张好好的不幸遭际;便是眼前这位年方十九,却已饱尝人间酸楚,终于沦为卖酒之女、名震一时的名妓。   这首诗正以如此动人的描述,再现了张好好升浮沉沦的悲剧生涯,抒发了诗人对这类无法主宰自己命运的苦难女子的深切同情。作为一首叙事诗,诗人把描述的重点,全放在回忆张好好昔日的美好风貌上;并用浓笔重彩,表现她生平最光彩照人的跃现。只是到了结尾处,才揭开她沦为酒家“当垆”女的悲惨结局。这在结构上似乎颇不平衡。然而,正是这种不平衡,便在读者心中,刻下了张好好最动人美丽的形象;从而对她的悲惨处境,激发起最深切的同情。   解释二:孤灯残月伴闲愁,   几度凄然几度秋;   哪得哀情酬旧约,   从今而后谢风流。   这是杜牧的爱人张好好写给他的诗,诗里有爱,爱重含愁,愁中又透着决然。   杜牧和湖州名妓张好好是在南昌沈传师的府上认识的。当时的的杜牧尚未成家,风流倜傥,而张好好美貌聪慧,琴棋书画皆通。参加宴会时两人经常见面,张好好倾慕杜牧的才情,杜牧爱上张好好的色艺双绝。他们湖中泛舟,执手落日,才子佳人,自是无限美好。本应该留下一段佳话,让人没想到的是,沈传师的弟弟也看上了张好好,很快纳她为妾。张好好作为沈传师家中的一名家妓,根本无力掌控自己的命运,杜牧亦官位低微,只好一认落花流水空余恨,就此互相别过。   张好好出嫁时留下此诗,从此一入侯门。后杜牧在长安抑郁而死,张好好闻之悲痛欲绝,瞒了家人到长安祭拜,想起相爱与别离的万般凄楚,竟自尽于杜牧坟前。   所以不是什么同情,是爱情诗篇。 译赏内容整理自网络(或由匿名网友上传),原作者已无法考证,版权归原作者所有。本站免费发布仅供学习参考,其观点不代表本站立场。站务邮箱:service@gushiwen.org

念昔游三首

作者: 杜牧 朝代: 唐代
十载飘然绳检外,樽前自献自为酬。秋山春雨闲吟处,倚遍江南寺寺楼。 云门寺外逢猛雨,林黑山高雨脚长。曾奉郊宫为近侍,分明??羽林枪。 李白题诗水西寺,古木回岩楼阁风。半醒半醉游三日,红白花开山雨中。

作者: 杜牧 朝代: 唐代

东西那有碍,出处岂虚心。

晓入洞庭阔,暮归巫峡深。

渡江随鸟影,拥树隔猿吟。

莫隐高唐去,枯苗待作霖。

芭蕉

作者: 杜牧 朝代: 唐代

芭蕉为雨移,故向窗前种。

怜渠点滴声,留得归乡梦。

梦远莫归乡,觉来一翻动。

惜春

作者: 杜牧 朝代: 唐代

花开又花落,时节暗中迁。

无计延春日,何能驻少年。

小丛初散蝶,高柳即闻蝉。

繁艳归何处,满山啼杜鹃。

过勤政楼

作者: 杜牧 朝代: 唐代

千秋佳节名空在,承露丝囊世已无。

唯有紫苔偏称意,年年因雨上金铺。

千秋佳节名空在,承露丝囊世已无。

千秋佳节:公元729年(开元十七年)八月五日,玄宗为庆祝自己的生日,在此楼批准宰相奏请,钦定这一天为千秋节,布告天下。

承露丝囊:每年一度的千秋节,玄宗都举行盛典,大宴群臣,接受群臣祝寿。

“士庶以结丝承露囊更相问遗”(参《唐会要》)。

唯有紫苔偏称意,年年因雨上金铺。

紫苔:《拾遗记》:“紫苔覆漫,味甘而柔滑。

”金铺:宫门上的安装门环的金属底托,多铸成兽形以为装饰。

参考资料: 1、 《唐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年12月版,第1060-1061页

千秋佳节名空在,承露丝囊世已无。

唯有紫苔偏称意,年年因雨上金铺。

  勤政楼原是唐玄宗用来处理朝政、举行国家重大典礼的地方,建于公元720年(开元八年),位于长安城兴庆宫的西南角,西面题曰“花萼相辉之楼”,南面题曰“勤政务本之楼”。

  公元729年(开元十七年)旧历八月五日,唐玄宗为庆贺自己的生日,在此楼批准宰相奏请,定这一天为千秋节,布告天下。

并以马百匹,盛饰分左右,舞于勤政楼下,又于楼中赐宴设酺,“群臣以是日进万寿酒,王公戚里进金镜绶带,士庶以结丝承露囊更相问遗”,千秋节也就成了一年一度的佳节。

然而由于玄宗晚年“勤政务本”早成空话,到安史之乱爆发,只得被迫退位,唐王朝江河日下,千秋节也随之徒有虚名了,甚至连当年作为赠送礼物的承露丝囊也见不到了。

诗的第一句说佳节空在,是总论,第二句说丝囊已无,则是抓住了“承露囊”这个千秋节最有代表性的物品来进一步补衬,使得“名空在”三字具体着实了。

  这首诗的后两句写诗人移情于景,感昔伤今。

杜牧善于以诗论史,借古讽今。

“惟有紫苔偏称意,年年因雨上金铺”。

这两句采用《诗经·王风·黍离》的笔法,用宫院中的植物茂盛生长暗示王朝兴衰之意。

  《诗境浅说续编》云:“开元之勤政楼,在长庆时白乐天过之,已驻马徘徊,及杜牧重游,宜益见颓废。

诗言问其名则空称佳节,求其物已无复珠囊,昔年壮丽金铺,经春雨年年,已苔花绣满矣。

”金铺,是大门上的一种装饰物,常常做成兽头或龙头的形状,用以衔门环。

用铜或镀金做的,叫金铺,用银做的叫银铺。

紫苔是苔藓的一种,长在阴暗潮湿的地方。

  这两句诗从表面看,写的是景,是“勤政楼”的实景,但细细体味,就会感到这十四个字,字字都饱蘸了诗人感昔伤今的真实情感,慨叹曾经百戏杂陈的楼前,经过一个世纪的巨大变化,竟变得如此凋零破败。

可以想象,当杜牧走过这个前朝遗址时,所看到的是杂草丛生,人迹稀少,重门紧闭的一片凄凉景象。

  诗人不写别的,偏偏从紫苔着笔。

这是因为紫苔那无拘无束,随处生长,自得其乐的样子深深地触动了他此时惨淡失意的心情。

失意之心对得意之物,自然格外敏感,体味也就更加深刻了。

  作者以紫苔见意,又从紫苔说开去,用紫苔的滋长反衬唐朝的衰落,小中见大,词浅意深,令人回味。

说紫苔上了金铺,是一种夸张的手法。

当年威严可畏的龙头兽首,而此时绿锈满身,如同长满了青苔一般,这就进一步烘托了勤政楼被人遗忘而常年冷落的凄凉衰败的景象。

这里,“偏称意”三字写得传神,“偏”,说明万物凋零,独有紫苔任情滋蔓,好像是大自然的偏宠,使得紫苔竟那样称心惬意。

这笔法可谓婉曲回环,写景入神了。

  这首诗是诗人在极度感伤之下写成的,全诗却不着一个“悲”字。

从诗的整体看,诗人主要采用明赋暗比的方法。

前两句写的是此刻之衰,实际上使人缅怀的是当年之盛;

后两句写的是此时紫苔之盛,实际上使人愈加感到“勤政楼”此时之衰。

一衰一盛,一盛一衰,对比鲜明,文气跌宕有致,读来回味无穷。

参考资料: 1、 《唐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年12月版,第1060-1061页

哭韩绰

作者: 杜牧 朝代: 唐代

平明送葬上都门,绋翣交横逐去魂。

归来冷笑悲身事,唤妇呼儿索酒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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