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诗

作者: 沈约 朝代: 南北朝

月落宵向分。

紫烟郁氛氲。

曀曀萤入雾。

离离鴈出云。

巴童暗理瑟。

汉女夜缝裙。

新知乐如是。

久要讵相闻。

六忆诗

作者: 沈约 朝代: 南北朝

忆来时。

灼灼上阶墀。

勤勤叙别离。

慊慊道相思。

相看常不足。

相见乃忘饥。

八咏诗 解佩去朝市

作者: 沈约 朝代: 南北朝

去朝市。

朝市深归暮。

辞北缨而南徂。

浮东川而西顾。

逢天地之降祥。

值日月之重光。

当伊仁之菲薄。

非余情之信芳。

充待诏于金马。

奉高宴于柏梁。

观鬬兽于虎圈。

望窈窕于披香。

游西园兮登铜雀。

攀青琐兮眺重阳。

讲金华兮议宣室。

昼武帷兮夕文昌。

佩甘泉兮履五柞。

簪枍栺兮绂承光。

托后车兮侍华幄。

游渤海兮泛清漳。

天道有盈缺。

寒暑递炎凉。

一朝卖玉碗。

眷眷惜余香。

曲池无复处。

桂枝亦销亡。

清庙徒肃肃。

西陵久茫茫。

薄暮余多幸。

嘉运......更多

江蓠生幽渚

作者: 沈约 朝代: 南北朝

泽兰被荒径。

孤芳岂自通。

幸逢瑶池旷。

得与金芝丛。

朝承紫台露。

夕润绿池风。

既美修嫮女。

复悦繁华童。

夙昔玉霜满。

旦暮翠条空。

叶飘储胥右。

芳歇露寒东。

纪化尚盈昃。

俗志信颓隆。

财殚交易绝。

华落爱难终。

所惜改驩眄。

岂恨逐征蓬。

愿回昭阳景。

持照长门宫。

钓竿

作者: 沈约 朝代: 南北朝

桂舟既容与。

绿浦复回纡。

轻丝动弱芰。

微楫起单鳬。

扣舷忘日暮。

卒岁以为娱。

临碣石

作者: 沈约 朝代: 南北朝

碣石送返潮。

登罘礼朝日。

溟涨无端倪。

山岛互崇崪。

骥老心未穷。

酬恩岂终毕。

赤松涧诗

作者: 沈约 朝代: 南北朝

松子排烟去。

英灵眇难测。

惟有清涧流。

潺湲终不息。

神丹在兹化。

云軿于此陟。

愿受金液方。

片言生羽翼。

渴就华池歌。

饥向朝霞食。

何时当来还。

延伫青岩侧。

泛永康江诗

作者: 沈约 朝代: 南北朝

长枝萌紫叶。

清源泛绿苔。

山光浮水至。

春色犯寒来。

临睨信永矣。

望美暧悠哉。

寄言幽闺妾。

罗袖勿空裁。

昭君辞

作者: 沈约 朝代: 南北朝

汉宫美女多如云,中有一人字昭君。

天生倾国倾城色,玉质孤高卓不群。

来至掖庭已有年,愁听宫漏独成眠。

可怜绝色等闲弃,汉帝不分媸与妍。

非是君王不好色,佳人如织绕其侧。

颠鸾倒凤夕连朝,遍识群芳犹未得。

思幸佳人无孑遗,九重选美事颇奇。

不劳龙目亲遴选,分辩媸妍赖画师。

高低美丑瘦和肥,全仗画师笔一挥。

古有按图寻骏马,今皇凭画幸嫔妃。

粉黛欲蒙君眷顾,千金竟把画工赂。

钱有几多艳几多,无钱休得君恩遇。

群娥每每沐皇风,......更多

咏新荷应诏

作者: 沈约 朝代: 南北朝

勿言草卉贱,幸宅天池中。

微根才出浪,短干未摇风。

宁知寸心里,蓄紫复含红!

勿言草卉贱,幸宅天池中。

微根才出浪,短干未摇风。

宁知寸心里,蓄紫复含红!

  荷花是一种多年生水生草本植物,又名莲、芙蕖,古时也称为芙蓉。

它那“出污泥而不染”的品性,素来为诗人墨客们所赞颂,用以自喻和他喻。

此诗即是其中的一首。

  诗的一、二句以议论入题,针对人们因荷花是草卉而轻贱它的心理而发。

天池,本谓神话中的瑶池。

此诗是“应诏”之作,故这里“天池”应指皇宫内的荷池。

两句意谓荷花虽为草卉之物,但其有幸植根天子之池,自与其他山泽中的草卉身份不同,也更易受人们的注目。

  三、四句转入咏物本题,细致而微地描绘荷花的初生水面,应题“新荷,二字。

荷的根茎最初细瘦如鞭,俗称莲鞭。

莲鞭上有节,能向上抽出叶子和花梗。

“微根才出浪”,就是说花梗刚刚伸到水面。

这里连用“微”字“才”字,已极言其细小,下面“短干未摇风”,则更形象地体现其细小;

梗干之短,甚至风亦不能使它摇动,可见它只是刚刚在水面露头而已。

这两句直逼出“新荷”的“新”来,观察之细致,用笔之精到,真堪令人叫绝。

在这细微之处,诗人的功力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上二句写初出荷茎之至微至小,文势犹如尺蠖之屈,已蓄足了力。

于是乎五、六二句,乃一变而由屈转伸,忽出石破天惊之语。

“宁知寸心里,蓄紫复含红!

”那荷茎长不满寸,看上去若有若无。

然而谁能知道,那短茎里寓含着的花蕾胚芽,却蕴育着万紫千红的将来。

只等夏天一到,它就要把那绚丽的色彩,洒满整个池塘。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杨万里《晓出净慈寺送林子方》),这满眼红绿的壮观景象,正是“新荷”的未来世界。

  这首诗,单就咏物而言,也是清新可喜的。

再看诗中的“勿言”、“宁知”这些强烈语气,读者就不免会推测:诗人如此用力为新荷抱不平,恐怕不会是无所寄托的吧。

据《粱书·沈约传》记载,沈约幼年因父亲被诛,被迫潜窜他地,以后虽然“会赦免”,却“流寓孤贫”。

但他“笃志好学、昼夜不倦”,最终“遂博通群籍”,累官至步兵校尉,“管书记,直永寿宫,校四部图书”,堂堂皇皇地进入“天池”,成为当世首届一指的大学者、大手笔。

诗人看到新荷初出时的微陋,遥想自己幼小时的辛酸,他不禁深感慨。

他不禁充满自信地说:新荷的今天虽然为人们所轻贱,但它在明天,定将是姹紫嫣红的创造者。

诗人幸而言中,后来他历仕宋、齐、梁三朝,封侯拜相。

他在文学上的“紫”“红”之才,也充分发挥出来了,不仅衣被当世,而且也惠泽后人。

  所以,沈约的这首诗,既是咏物,亦是抒怀。

诗人咏的是荷花,但读者所感觉到的,同时又是诗人的自我形象。

参考资料: 1、 《汉魏六朝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92年9月版,第1025-10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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