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魏太子邺中集诗 平原侯植

作者: 谢灵运 朝代: 南北朝

公子不及世事,但美遨游,然颇有忧生之嗟。

朝游登凤阁,日暮集华沼。

倾柯引弱枝,攀条摘蕙草。

徙倚穷骋望,目极尽所讨。

西顾太行山,北眺邯郸道。

平衢修且直,白杨信褭褭。

副君命饮宴,欢娱写怀抱。

良游匪昼夜,岂云晚与早。

众宾悉精妙,清辞洒兰藻。

哀音下回鹄,余哇彻清昊。

中山不知醉,饮德方觉饱。

愿以黄发期,养生念将老。

送江水曹还远馆

作者: 谢朓 朝代: 南北朝

高馆临荒途,清川带长陌。

上有流思人,怀旧望归客。

塘边草杂红,树际花犹白。

日暮有重城,何由尽离席!

高馆临荒途,清川带长陌。

上有流思人,怀旧望归客。

塘边草杂红,树际花犹白。

日暮有重城,何由尽离席!

  六朝诗至南齐永明而一大变,世称“永明体”,代表诗人则是谢朓,他上承晋宋,下开唐风,前人多以他与谢灵运相比。

明人钟惺称二谢诗均多排语,“然康乐排得可厌,却不失为古诗。

玄晖排得不可厌,业已浸淫近体”(《古诗归》)。

明人许学夷也说:“元嘉体虽尽入俳偶,语虽尽入雕刻,其声韵犹古”,至沈、谢则“声渐入律,语渐绮靡,而古声渐亡矣”(《诗源辩体》)。

一古一近,判然有别。

小谢的“新变”即使从这首短短的送别诗中也可窥其端绪。

  理解这首诗,一上来就碰到一个颇费斟酌的问题:题面上是“还远馆”,而开头第一句即是“高馆临荒途”,那末两个“馆”字所指是一,抑或是二?

若此“高馆”即题中之“远馆”,则所写为悬想之词;

若否,则是实写送别之地的景色。

揣摩全诗,细绎词意,毋宁作后一解为是。

  首联分别从高、远两个方面描写了送别的场景:荒郊野途,高馆孤峙,清流映带,长路迢递。

馆,即客舍,安顿宾客的馆舍,可能江水曹暂寓于此,如今他又要到更远的馆舍去,诗人将与他举袂相别。

荒凉凄清的景物渲染出一种离愁别绪。

此处着一“带”字尤为传神:那潺湲的清流仿佛将眼前的道路带向了遥远的地方,在离人的心上更添一层渺远迷茫的情思。

次联则交代去者的怀归之情。

“流思”,即思绪飘忽不定,流荡无住之意;

“怀旧望归客”则为“流思人”之同位语。

“怀旧”,怀念旧邦或亲故之意;

“望归客”,渴望归去之人,是为偏正结构,非动宾结构。

此联透露出江水曹的游宦生涯,此行所去,只是远馆,而非故乡,故而客中作客,无慰“怀旧望归”之情,只能更增羁旅情怀。

但是诗的第三联并未循此而生发开去,而是重又转回写景。

诗人为读者展现出一片明丽的景色,那池塘春草、花树相间、红白掩映的风光确乎令人陶醉。

面对如此赏心悦目的景色,人不应该离别,而应该流连忘返,尽情享受自然的赐予,但偏偏这正是离人分手的时刻。

如果说首联的写景正与离情相契合的话,那么此联的写景则以强烈的反衬突现出离别的情怀。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这是无可如何的现实,尾联重又归结到送别之意。

“日暮有重城”,时光的流逝暗示出依依惜别的深情,而高城暮色的景物又加浓了伤别的情绪。

天色将晚,已到了不得不分手的时刻,故主客双方只得在“何由尽离席”的感慨中分道扬镳,诗的最后留给人的是无可奈何的感喟。

离席将尽而又不欲其尽,结句将惜别之情发挥得非常充分。

  离别是古诗中一个陈旧的主题。

这样一首主题平平的短诗,究竟透露出一些什么“新变”来呢?

最突出的一点是诗人通过景物描写而抒发感情、构造意境的创作方法。

汉魏古诗多胸臆语,直抒所感,古朴质实,情语多于景语,景物描写仅仅是抒情的附丽。

而到了谢朓,则注意在写景中寓情,让情感蕴含在景物之中,二者不是游离之物,而是构成一个有机的统一体,成为富有情韵的意境,避免对感情作直露的、正面的表述。

即以此诗而论,诗人以清词丽句描绘出一个凄清悠远而又富于色彩的境界,对别离之情几乎未作铺陈,读者感受到的是一种惜别的氛围,情绪的熏染,情感的表达是含蓄蕴藉的。

这就是后人所说的“风调”、“神韵”。

正是在这一点上,小谢的诗成为唐诗的先声。

试看王维的《归嵩山作》:“晴川带长薄,车马去闲闲。

流水如有意,暮禽相与还。

荒城临古渡,落日满秋山。

迢递嵩高下,归来且闭关。

”右丞此诗就是正从小谢诗中有所借鉴的。

谢灵运也模山范水,但精雕细刻,失之板重,刻意写形,而乏情韵。

玄晖则刊落繁缛,以清俊疏朗的笔调将景物构造为富有情韵的意境。

于是朴拙质厚的古诗一变而为清新俊逸的近体风格。

唐诗那种简笔传神的写景,情韵流动的意境,风神摇曳的格调,正是在小谢这里肇其端的。

  其次,在诗歌的格律上也表现出其新变。

自沈约倡“声律说”以来,诗人排比声韵,约句准篇,成为一时的风气,标志了五言古诗向近体律诗的过渡,谢朓也是这场声律化运动中的健将。

严羽说:“谢朓之诗,已有全篇似唐人者。

”(《沧浪诗话》)除风格而外,格律之新也是其一个方面。

即以此诗论,除去押入声韵之外,其他各方面均近似一首律诗。

首联对偶工切,但平仄不协,第二联不对,而第三联又成工整的对偶。

这在律诗中称为“偷春格”,颔联的对仗移至首联,恰如花儿偷得春光,先春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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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王著作融八公山诗

作者: 谢朓 朝代: 南北朝

二别阻汉坻。

双崤望河澳。

兹岭复巑岏。

分区奠淮服。

东限琅琊。

西距孟诸陆。

阡眠起杂树。

檀栾荫修竹。

日隐涧疑空。

云聚岫如复。

出没眺楼雉。

远近送春目。

戎州昔乱华。

素景沦伊谷。

阽危赖宗衮。

微管寄明牧。

长蛇固能翦。

奔鲸自此曝。

道峻芳尘流。

业遥年运倐。

平生仰令图。

吁嗟命不淑。

浩荡别亲知。

连翩戒征轴。

再远馆娃宫。

两去河阳谷。

风烟四时犯。

霜雨朝夜沐。

春秀良已凋。

秋场庶能筑。

和萧中庶直石头诗

作者: 谢朓 朝代: 南北朝

九河亘积岨。

三嵏郁旁眺。

皇州总地德。

回江欵岩徼。

井干赩苍林。

云甍蔽层峤。

川霞旦上薄。

山光晚余照。

翔集乱归飞。

虹蜺纷引曜。

君子奉神略。

瞰逈凭重峭。

弹冠已籍甚。

升车益英妙。

功存汉册书。

荣并周庭燎。

汲疾移偃息。

董园倚谈笑。

麾斾一悠悠。

谦姿光且劭。

燕嘉多暇日。

兴文起渊调。

曰余厕鳞羽。

灭影从渔钓。

泽渥资投分。

逢迎典待诏。

咏沼邈含毫。

专城空坐啸。

徒惭皇鉴揆。

终延曲士诮。

方追隐沦诀。

偶解金丹要。

若偶巫咸招。

帝阍......更多

赠王主簿诗 二

作者: 谢朓 朝代: 南北朝

清吹要碧玉。

调弦命绿珠。

轻歌急绮带。

含笑解罗襦。

余曲讵几许。

高驾且踟蹰。

徘徊。

韶景慕景暮。

惟有洛城隅。

齐雩祭歌 黄帝 二

作者: 谢朓 朝代: 南北朝

阳季勾萌达。

炎徂溽暑融。

商暮百工止。

岁极凌阴冲。

齐雩祭歌 送神 四

作者: 谢朓 朝代: 南北朝

有渰兴。

肤寸积。

雨冥冥。

又终夕。

游敬亭山诗

作者: 谢朓 朝代: 南北朝

兹山亘百里。

合沓与云齐。

隐沦既已托。

灵异居然栖。

上干蔽白日。

下属带回溪。

交藤荒且蔓。

樛枝耸复低。

独鹤方朝唳。

饥鼯此夜啼。

渫云已漫漫。

夕雨亦凄凄。

我行虽纡组。

兼得寻幽蹊。

缘源殊未格。

归径窅如迷。

要欲追奇趣。

即此陵丹梯。

皇恩竟已矣。

兹理庶无睽。

忝役湘州与宣城吏民别诗

作者: 谢朓 朝代: 南北朝

羽龄倦簪履。

薄晚忝华奥。

闲沃尽地区。

山泉谐所好。

幸遇昌化穆。

惇俗罕惊暴。

四时从偃息。

三省无侵冒。

下车遽暄席。

纡服始黔灶。

荣辱未遑敷。

德礼何由导。

汩徂奉南岳。

兼秩典邦号。

疲马方云驱。

铅刀安可操。

遗惠良寂寞。

恩灵亦匪报。

桂水日悠悠。

结言幸相劳。

吐纳贻尔和。

穷通勖所蹈。

拟行路难·其四

作者: 鲍照 朝代: 南北朝

泻水置平地,各自东西南北流。

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叹复坐愁?

酌酒以自宽,举杯断绝歌路难。

心非木石岂无感?

吞声踯躅不敢言。

泻水置平地,各自东西南北流。

往平地上倒水,水会向不同方向流散一样,人生贵贱穷达是不一致的。

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叹复坐愁?

人生是既定的,怎么能成天自怨自哀。

酌酒以自宽,举杯断绝歌路难。

喝点酒来宽慰自己,歌唱《行路难》,歌唱声因举杯饮酒而中断。

心非木石岂无感?

吞声踯躅不敢言。

人心又不是草木,怎么会没有感情?

欲说还休,欲行又止,不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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泻水置平地,各自东西南北流。

“泻水”二句:往平地上倒水,水流方向不一喻人生贵贱穷达是不一致的。

泻,倾,倒。

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叹复坐愁?

酌酒以自宽,举杯断绝歌路难。

“举杯”句:这句是说《行路难》的歌唱因饮酒而中断。

举杯断绝歌路难:因要饮酒而中断了《行路难》的歌唱。

断绝:停止。

心非木石岂无感?

吞声踯(zhí)躅(zhú)不敢言。

吞声:声将发又止。

从“吞声”、“踯躅”、“不敢”见出所忧不是细致的事。

踯躅(zhí zhú):徘徊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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泻水置平地,各自东西南北流。

往平地上倒水,水会向不同方向流散一样,人生贵贱穷达是不一致的。

“泻水”二句:往平地上倒水,水流方向不一喻人生贵贱穷达是不一致的。

泻,倾,倒。

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叹复坐愁?

人生是既定的,怎么能成天自怨自哀。

酌酒以自宽,举杯断绝歌路难。

喝点酒来宽慰自己,歌唱《行路难》,歌唱声因举杯饮酒而中断。

“举杯”句:这句是说《行路难》的歌唱因饮酒而中断。

举杯断绝歌路难:因要饮酒而中断了《行路难》的歌唱。

断绝:停止。

心非木石岂无感?

吞声踯(zhí)躅(zhú)不敢言。

人心又不是草木,怎么会没有感情?

欲说还休,欲行又止,不再多说什么。

吞声:声将发又止。

从“吞声”、“踯躅”、“不敢”见出所忧不是细致的事。

踯躅(zhí zhú):徘徊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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泻水置平地,各自东西南北流。

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叹复坐愁?

酌酒以自宽,举杯断绝歌路难。

心非木石岂无感?

吞声踯躅不敢言。

  这首“泻水置平地”是鲍照《拟行路难》中的第四篇,抒写诗人在门阀制度重压下,深感世路艰难激发起的愤慨不平之情,其思想内容与原题妙合无垠。

  诗歌起笔陡然,入手便写水泻地面,四方流淌的现象。

既没有波涛万顷的壮阔场面,也不见澄静如练的幽美意境。

然而,就在这既不神奇又不玄妙的普通自然现象里,诗人却顿悟出了与之相似相通的某种人生哲理。

作者运用的是以“水”喻人的比兴手法,那流向“东西南北”不同方位的“水”,恰好比喻了社会生活中高低贵贱不同处境的人。

“水”的流向,是地势造成的;

人的处境,是门第决定的。

因此说,起首两句,通过对泻水的寻常现象的描写,形象地揭示出了现实社会里门阀制度的不合理性。

诗人借水“泻”和“流”的动态描绘,造成了一种令读者惊疑的气势。

正如清代沈德潜所说:“起手万端下,如黄河落天走东海也。

”这种笔法,正好曲折地表达了诗人由于激愤不平而一泻无余的悲愤抑郁心情。

  接下四句,诗人转向自己的心态剖白。

他并没有直面人间的不平去歌呼呐喊,而是首先以“人生亦有命”的宿命论观点,来解释社会与人生的错位现象,并渴望借此从“行叹复坐愁”的苦闷之中求得解脱。

继而又以“酌酒以自宽”来慰藉心态失去的平衡。

然而,举杯消愁愁更愁,就连借以倾吐心中悲愤的《行路难》歌声,也因“举杯”如鲠在喉而“断绝”了。

这里诗人有意回避了正面诉说自己的悲哀和苦闷,胸中郁积的块垒,已无法借酒浇除,他便着笔于如何从怅惘中求得解脱,在烦忧中获得宽慰。

这种口吻和这笔调,愈加透露出作者深沉浓重的愁苦悲愤的情感,造成了一种含蓄不露,蕴藉深厚的艺术效果。

  诗的结尾,作者才吐出真情。

“心非木石岂无感”,人心不是草木,不可能没有感情,诗人面对社会的黑暗,遭遇人间的不平,不可能无动于衷,无所感慨。

写到这里,诗人心中的愤懑,已郁积到最大的密度,达到了随时都可能喷涌的程度。

不尽情宣泄,不放声歌唱,已不足以倾吐满怀的愁苦了。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下面出现的却是一声低沉的哀叹:“吞声踯躅不敢言!

”到了嘴边的呼喊,却突然“吞声”强忍,“踯躅”克制住了。

社会政治的黑暗,残酷无情的统治,窒息着人们的灵魂。

社会现实对于寒微士人的压抑,已经到了让诗人敢怒而不敢言、徘徊难进的地步了。

有许许多多像诗人一样出身寒微的人,也只能像他那样忍气吞声,默默地把愤怒和痛苦强咽到肚里,这正是人间极大的不幸。

而这种不幸的根源,已经是尽在言外,表现得很清楚了。

所以,前文中“人生亦有命”的话题,也只是诗人在忍气吞声和无可奈何之下所倾吐的愤激之词。

  这首诗托物寓意,比兴遥深,而又明白晓畅,达到了启人思索、耐人品味的艺术境界。

从作者的表达情感方式来说,全篇构思迂曲婉转,蕴藉深厚。

明代王夫之评论此诗说:“先破除,后申理,一俯一仰,神情无限。

”清代沈德潜评价说:“妙在不曾说破。

”准确地指明了这首诗的艺术特点。

伴随感情曲折婉转的流露,五言、七言诗句错落有致地相互搭配,韵脚由“流”、“愁”到“难”、“言”的灵活变换,这一切,便自然形成了全诗起伏跌宕的气势格调。

  沈得潜说,此诗“妙在不曾说破,读之自然生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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